有些事情，自己都说不明白

以前坐火车，总喜欢买到靠窗的位置。白天看窗外的风景，夜晚，看镜中的自己。蜷在角落，仿佛就锁住了所有孤独和年少轻狂的心事。

      可是，近两年来，不喜欢靠窗的位置了。我自己也说不明白原因。是因为骨头老了，长时间蜷在角落受不了?好像有点，但又不完全是。是因为没有了那么多的心事需要回味?好像现在需要细细琢磨的事情更多。

      说不清，道不明，反正就是不喜欢窗边的位置了。

        小时候，母亲总在房子边上栽上一两垄苦瓜。暑假里的每一餐饭，必定有凉拌苦瓜，一点盐，有时候切一点青椒拌上就行。我从不伸筷，那玩意儿，苦得不行，有什么好吃的?可是，父亲，好像很喜欢吃。我只希望偶尔有一个被母亲遗漏的苦瓜，变老后，瓤就变成红色的了。我像宝一样摘下来，“舔”干净瓤，把种子放在瓦片上晾干，等待来年。

        不知什么时候，我也能接受苦瓜了。夏天，我也爱上了吃凉拌的苦瓜。还是觉得苦，可是竟然想念那苦苦的味道。久久思索，不得要领，难道只有吃到人生的苦后，才接受的苦瓜的苦?

      还有一个，也是菜，那就是折耳根，学名鱼腥草。小时候，每到放寒假，我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去挖折耳根。那时候，折耳根还没有冒出土，到哪里去挖，全凭去年的经验。往往以田埂土坎的最为肥胖，所以总喜欢去挖田埂土坎。被大人责怪最多，有时候还会引起两家大人吵架。到春节的时候，大部分地方的折耳根都冒出了点点牙尖。这时候，去河边草坪靠近熟土的地方，是最有成就感的。挖上一大篮，过年拌上酸萝卜，能够解掉油腻。可是，我从来就只吃里面的酸罗卜，总觉得折耳根嚼起来有股怪味。

       奇怪的是，以前觉得的怪味不见了，取而代之的是，那股独特的味道刺激着味觉，让人停不了筷。

       真是奇怪，这些事情，我自己也说不出理由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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