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味

阜宁的外滩射河北路，可以说是美食一条街。“土灶台”是其中一家很土的店。

炖土鸡是他家的特色土菜，一份128元。

如果没有预约，那么在等现杀鸡的过程中，你可以做很多事情。

比如你可以去看大妈杀鸡。

我不喜欢看一只鸡的挣扎。

于是我就看看室内墙上的张贴画。那些画贴得横七竖八的。有60年代食堂的宣传画，一个妇女张大双臂高呼：“开饭啦。”也有70年代的，林彪跟在老人家后面视察。还有80年代的邓像。还有一些产品的海报，多是一些挺着胸，光着膀子的性感女郎。

在墙角，还挂着几串辣椒与大蒜头，我捏了一个，原来是假的空的。还有一角，悬着一串圆圆的土豆，我去捏了一下，还是假的，空的。

然后我看了看土灶，锅盖与铁锅的确是本土样式，但是灶膛里却不烧柴草，通着燃气。

于是这怀疑这只鸡也是假的，不是一个整的。因为我连续吃了三个鸡项。

大妈的回答麻利简单，她操着浓郁的河南口音：“的确是一个整鸡，只差了一个鸡头。你们不吃鸡头是吧，现在一般有都不吃鸡头，我们就直接扔了。”

她既然这样放说了，我也就只好唯唯。其实我是喜欢吃鸡头的。鸡脑比鱼脑不同。鱼脑是流质的，不用吸就能到嘴里，就是嗅到味道；鸡脑熟了以后就会呈面状，要用筷子掏，在公开场合吃极不雅，其味道也要慢品才得。还有鸡眼睛一块，非常柔嫩。土话说常说：鸡头鸭爪，说的究竟是精华还是糟粕呢？

倒是大妈在锅上贴饼，很有土味。她也不带手套，边和面，边把而揉成团，而后就用手把面团压在锅边，动作一气呵成，极为熟练。

想起周宁馨小时候，站在我家的锅台边，是不是也曾经眼巴巴的看着等着锅里的饼呢？